22.3.09

我不會自摸




香港的情況大概是這樣的:以前竹戰,你拿了一副牌,無論怎樣總得把它砌好,面對爛牌難免感到氣餒,但總沒想過舉手投降,得失勝負一己擔當,坐一隅,敵三方,這叫自強。
現在竹戰,爺爺坐你上家,看你的牌路慷慨鬆章,你要索,爺爺就給,要幾萬,有幾萬,從此爛牌也變得易打,人的惰性浮現,甚麼拼摶精神只是名存實亡的意識形態,與爺爺加快融合尋求最大利益,才是由殖民地演化為直轄市的指導思想。
當然,祖國的東西的確價廉物美,否則北姑也不能稱霸本港的色情事業?國家也給我們不少機遇,否則港商們如何可以到二奶村找外遇?對對對,這只是戲言,國家對香港之貢獻,還得認真地說,就算電視機每晚六點半不放國歌,我們也會明白當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,領導人都會起來關顧我們。沒有自由行,我們在沙士後難以迅速藥到病除,至於那些經貿關係與粵港合作,何止是強心的針藥。可是,感恩還感恩,過份依頼,濫藥成癮,我們不害怕迷失自己嗎?
回歸前,香港地理上背靠大陸,其實心理上面向世界;現在,我們有理沒理都轉頭北向,請求領導人放寬這個,加快那個,以挽救當前一手爛牌,沒錯,這東西說得易,做也不難,功效甚至立竿見影,但如此管治,即使有智慧,也沒有志氣。
如果亞洲國際都會的口號是真的話,為甚麼我們沒有想過如何打入泰國市場?有粵港合作,為甚麼沒有日港合作?韓圜暴挫,為甚麼我們沒有趁機推出政策促進更緊密經濟關係?印度與巴基斯坦,除了護衞與咖喱之外,為甚麼跟香港好像沒有關係?財金官員說要吸引伊斯蘭資金,為甚麼我們都只懂期待港股直通車救市?為甚麼我們的亞洲,就只有個中國?我們的世界,也只有中國?我們這群生活在國際都會的人,好像漸漸不懂尋求國際的營養,我們也不去思考如何建設自己的產業,只求以政策跟內地接軌催生經濟,難怪在路易威登走出來的暴發戶,都看不起我們這群港燦。
從來香港都是外向型社會,是甚麼把香港變得內向?經濟低迷,我們對未來還有信心的話,全因我們對中國有無限憧憬,有多少人依然執迷相信,香港能跟以往一樣,單靠自己的素質與產業便可以重新抬起頭來?連自己也否定自己,就算終有一日時來運到,我們都已經喪失了自摸食糊的能力。